【电冶集团“沙漠红柳”职工文学协会】罗小艳|母亲的斋饭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-09-28 18:00:20


母亲的斋饭

看着朋友圈上传着一张张开斋节的图片,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,多少个斋月我没有虔诚的封过一天斋,也记不清这是第几年没回家给父母开斋。

来内蒙有六年之久,在这里的每年斋月是我最落寂,最孤独的时候,每个凌晨三四点也是思念最强烈的时刻。

小时候,每个斋月,是家乡最热闹的时候。五更十分,村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,院子里到处都是祥和热闹的气氛,男女老少早早起床各自忙碌着。老人和男人在这个时刻赶着洗好小净,等着妇女们做好斋饭吃完后去清真寺礼拜,小孩们早早起来跟在母亲身后,为母亲的灶膛里添柴煨火。

儿时的记忆犹如一幅画呈现在眼前,那时每个斋月的斋饭都是母亲亲自下厨准备的,睡意朦胧中母亲的身影来回穿梭在厨房的每个角落。母亲有得一手好茶饭,加之母亲对我们兄妹五人疼爱有加,每次都是做好饭菜再叫我们起床吃饭,斋饭的花样百变,都是我们兄妹和爸爸爱吃的。后来,随着儿女们一个个长大成人,身处异乡,母亲的斋饭也越来越简单。

前几天夜里失眠,起身拿起手机 看了看时间4:25正好家里人刚封上斋。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我问母亲封斋吃的啥?电话那头母亲轻咳着说“昨天的剩饭封斋时热上吃了”,我生气的埋怨剩饭怎能封斋,又不是家里条件不好,自己想吃啥做点新鲜的吃就行了,母亲叹了口气,“老了吃啥呢,两个人凑合吃点就行,老了懒得做饭……”顿时我不知说什么好,电话那头倒是母亲再三叮嘱我,胃不好要按时吃饭,不要吃生冷硬的食物,我语塞,嗯嗯的应着母亲。

时间飞逝,斋月悄悄从指缝间溜过,一个月的斋戒就这样结束。斋月即“莱麦丹”月,每三年向前更替一月。人们通过斋戒坚定自己信仰,解除私欲,斋戒即有锻炼人的意志,净化思想之意,凡成年健康的男女,在天空露白之前吃饱喝足,等到傍晚日落后开斋,这样坚持一月,在封斋第29日如见新月,次日即为开斋节,若不见新月则再封一天,第二日为开斋节,开斋节那天,家里男人都去清真寺进行聚礼,庆祝一月斋戒圆满完成,祈福一家人健康平安。

前天,和母亲视频,厨房里,母亲佝偻着身体,围在锅灶旁,炸油饼,麻花,馓子,为开斋节的到来做准备。

每年开斋节,母亲都会提前做好我们兄弟姊妹五个爱吃的食物,像小时等着我们放学归来一样等待我们回家。

母亲炸的食物不同与其他,每次母亲会提前两天发好炸油饼,麻花,馓子的面,母亲是虔诚的,对吃的东西特别讲究,家里有重大节日或重要事情做吃的东西之前,不论男女都必须洗大净{洗澡}。发面之前,母亲会洗好大净,带上小净。把水烧开,再盛出来晾一到两分钟,在此期间,给盛好的面里打入鸡蛋,倒上清油加入白糖,最后用晾好的水把面和匀,母亲说这样发面炸出来的东西香酥可口,炸的过程和发面一样严格,必须带上大净,小净,往锅里倒油时念“台斯米”,整个炸的过程不允许小孩吃。 爷爷在世时,母亲总会把第一口留给爷爷,母亲说:“家里长辈口道(吃)第一口,其他人吃了才会健康”……

视频里母亲的脚步变得蹒跚,每个斋月我都想像小时候一样守在您的身边,我“自私”的想着吃到小时候斋饭的味道。

作者简介:

罗小艳:鄂尔多斯电冶集团冶金事业部硅铁三厂员工。业余文学爱好者,喜欢用笔记录生活中每一份感动,其作品散见于鄂尔多斯集团报、《西部散文学会》等



责任编辑:吕缤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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